四十四集电视剧本《爱情千万别打折》序言和(一)

http://people.sina.com.cn 2003年12月08日 13:37 新浪论坛

    作者:申志良(申原)

  电视连续剧文学剧本《爱情千万别打折》

  ——献给新中国出生的所有人们和纪念知识青年下乡三十六周年

  根据申原创作的长篇小说《门前那棵白杨树》改编

  作者:申原;真名:申志良

  (2002年11月29日星期五开始创作)

  字幕:

  人生漫长道路上,有理想,有希望,更有迷茫,有彷徨;

  爱情奇特命运中,有欢乐,有向往,更有失落,有心伤。

  有人说人生是一道无形发散数学模式,在预期目标中沿着固定轨迹运行着,有直线式,曲线式,圆形式,椭圆式;有三角形,四边形,多边形,无边型,按照事先计算步骤,从初等数学到高等数学探索,一直追溯攀登边际数学王国顶峰,努力实现自己美好未来理想。

  可人们最希望的是无边型的放射线式的永恒运行轨迹。

  有人说爱情是一道有形物理轨迹方程,内心世界的重心与重力平衡,电流与电子撞击,隐蔽与凸现比较,原子与粒子区别;是一道特殊化学反应方程式,复杂感情的分子的离散与集合,形态的无机与有机,游移的不变与可变,方式的控制与失约;是一种现代生态科学延伸,生理互相吸引渴望的原始需求与现实追求,遗传基因变异与生命克隆替代,生命发展预测与生物培育过程,初期设置目的与终极目标选择。

  可人们最希望的是风雨平衡物体变化的生命科学乐章。

  ——作者日记摘抄

  人生道路永远是曲折的,既有欢乐,也有悲伤;既有情爱,也有意恨;既有疾进,也有彷徨;既有向往,也有迷茫,四者往往是交织在一起的。

  然而,人生应该是抬头向前看,不要悲伤,不要彷徨,不要迷茫,直面正视自己和事业,找到人生真正的归宿。就像千奇百怪的数学轨迹解题和答案一样,你刚刚接触的时候,一些公式看起来好像相同。但是,经过一番仔细思考和认真探索以后,就会各自不同的结果。有的是直线式,有的是曲线式的,有的是封闭式的,有的是开口式的,有的是聚合式的,有的是放射线式的…………。

  可是,我期望的是人生的轨迹方程的正确答案是曲线开口呈放射线式的。

  一切都是变数的,变数的可能就是追求目标;

  一切都是现实的,现实的可能就是未来归宿。

  ——作者话语记载

  (道白)在新中国历史流淌长河中,有这样非常特殊一代人,正当他们幻想着浪漫情趣,憧憬着青春理想,向往着远大抱负,追求着未来梦想的人生道路的关键时刻,发生了文化大革命政治遭遇,把他们莫名其妙地带入一个特殊历史、特殊经历、特殊命运、特殊环境的社会动乱和人生里程之中。

  这样一代人,在动乱十年内大约占中国人口六分之一,而今连同自己子女已经占了中国人口四分之一左右,其中有一些人成为我们这个国家和社会脊梁,他们后代也成为改革开放进程中坚力量,正在给人类发展创造着许多人间社会奇迹。

  这样一代人,可能是在中国大地上少有的一代人,也许他们的后代奇异问过自己的长辈,那是怎么可能的呢?那是什么年代事情?我们应该说发生奇特年代事情确实难以相信,有些甚至确实不可思议的。

  但是,更应该真切地告诉我们的孩子和我们的后代,在那蹉跎难忘岁月里,他们的父母,他们的爷爷奶奶;他们的岳父岳母,他们的外公外婆,是伴随着祖国动荡和发展经历了许多特殊年代,从理想迷茫到文化匮乏,从成家立业到生活艰辛,从历史负载到命运奇特,几乎是承担着我们整个社会动荡和变革进程中,集中发生的一些不公平与一些不寻常事情。

  如今有的已经担当了社会组织者重任,有的因公殉职牺牲,有的已经告别了原来工作岗位,有的已经漂泊海外,有的已经患病休息,有的已经逝世诀别。这里讲述的就是三十多年来发生在他们身上一些真实故事。

  三十五年来,完全是一场梦啊!真是一场梦啊!

  第一集

  一个中学的篮球场内,正在举行着学校之间的友谊邀请赛。比赛正在激烈地进行着,一个女孩子跑步来到篮球场旁边。比赛结束后,两个学校的篮球队准备合影照相。

  女孩子招手示意后,男孩子立即来到这个女孩子身边。

  男学生:玮娜,你怎么来了?

  女学生:田方圆,我是告诉你一个事情的。

  田方圆:玮娜,你快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谢玮娜:瞧,你这个样子,干嘛这么着急忙慌呢?田方圆,你知道我要告诉你什么事情,自己猜?

  田方圆:玮娜,别闹了,我怎么能猜得着呢?快告诉我,我一会还要合影照相。

  谢玮娜:你真不猜了?

  田方圆:玮娜,你听我说,快告诉我,我真没有时间猜谜?

  谢玮娜:田方圆,我说出后,你一定十分惊讶的?

  田方圆:玮娜,我今天算是求你了,别这样跟我逗哏猜枚?

  这时,一个男学生跑了过来,来到了两个人中间。

  田方圆:俊波,你怎么来了?

  陈俊波:我是找玮娜的,同学们都约会一起准备给芳菲送行照相留念。

  田方圆:陈俊波,你是在说什么呢?

  陈俊波:田方圆,我可是认真说的,芳菲马上要离开咱们班级了。

  谢玮娜:田方圆,陈俊波说的是真的,芳菲因为父亲的历史问题,全家下放到农村进行劳动改造,看来今后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继续学习生活了。

  田方圆:俊波,这怎么能是真的,我真不相信,我们昨天还在一起讨论问题。她的家庭变故是不是太突然了?她怎么没告诉我?她为什么不亲自告诉我呢?

  陈俊波:方圆,现在老师正在找何芳菲告别谈话。芳菲特意告诉我,希望你在比赛结束后,能和同学们在一起合影告别留念。

  田方圆:俊波,原来是这么回事情呀!

  谢玮娜:方圆,我们问你,你到底是否有时间,去参加同学们分别留影纪念?

  田方圆:玮娜,芳菲准备什么时间去农村落户?

  谢玮娜:方圆,可能就是明天。这是何芳菲亲口告诉我的,难道你还不相信吗?

  田方圆:玮娜,我相信你的。咳,怎么都赶到了一起呢?遇到这种情况,我没有孙悟空的分身术,看来和同学们合影留念是真的不行了。

  谢玮娜:方圆,那你就跟教练正式临时请假,暂时离开一会,我们愿意等待你。

  陈俊波:方圆,芳菲十分希望你能去,这是真的!

  田方圆:俊波,玮娜,我也希望这样做,可是我是队长,马上就要参加正式选拔赛。在这个特殊时候,恐怕教练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同意的。但是,我还是努力争取请下假来,跟同学们一起留影送别芳菲。

  这时,一个篮球队员跑到田方圆身边。

  队员:田方圆,教练让你回去参加两个学校友谊比赛合影纪念。然后,马上召开会议,专门研究明天参加区里举办的少年篮球比赛的一些准备事情。

  田方圆:你回去告诉教练,我马上就到。

  这个篮球队员离开后,三个同学继续进行谈话。

  田方圆:俊波,玮娜,请你们两个转达给芳菲,我真表示歉意,看来是不能和同学们一起送别芳菲合影留念了。如果今天晚上有时间,我能去看望她的。

  谢玮娜:方圆,你是应该特意去看芳菲?

  田方圆:玮娜,你说什么哪?你们准备去什么地方照相?

  陈俊波:芳香照相馆。

  谢玮娜:田方圆,你说你能否去?我好告诉芳菲,她一直盼望着你能参加。

  陈俊波:现在,同学们可能已经到了照相馆等待着我们呢?

  田方圆:俊波,玮娜,请你们充分理解我,我争取吧!

  谢玮娜:方圆,你这个人呀?真没劲!

  田方圆:玮娜,你千万不要误会我,更不要跟我生气。

  谢玮娜:方圆,这是你自己事情,是芳菲希望你能去的,你自己愿意去就愿意去,你自己不愿意去就不去,我是不能勉强你的。

  田方圆:玮娜,希望你能理解我,我不愿意跟你更多解释。

  陈俊波:方圆,那我和谢玮娜一起走了,同学们都在等待着我们呢?再见!

  田方圆:玮娜,俊波,真是太凑巧了,实在不好意思。再见!

  陈俊波和谢玮娜离开后,田方圆显得心情十分沉重,漫步走到篮球队员中间留影。

  芬芳照相馆内,何芳菲在一些要好的同学们的簇拥下准备着合影。

  何芳菲面目表情显得十分焦急,甚至是非常忧虑。这时,陈俊波和谢玮娜从外面走进来。

  何芳菲:玮娜,陈俊波,你们见到了田方圆吗?

  谢玮娜:芳菲,我们见到了!

  何芳菲:玮娜,他答应来吗?

  陈俊波:芳菲,我看暂时不可能了,他说球队真有特殊事情。

  冉铁钢:你们说,田方圆真的不知道芳菲要下乡离开我们同学吗?

  谢玮娜:冉铁钢,你说这样话,是什么意思?方圆是知道这个事情的,可能是真的离不开呀!如果,他能想办法暂时离开,一定能赶来这里与同学们合影的。

  孙建伟:你们知道,咱们的何芳菲同学是多么希望和田方圆同学在一起合影留念啊!这个难忘的青春回忆留影的纪念意义可不一般哪?芳菲,你说是吗?

  何芳菲:建伟,你这个破嘴真贫,瞎说什么呢?

  孙建伟:芳菲,我是在说你心里想的,但是表面没有说的话语呀!

  何芳菲:建伟,你真坏!你不知道人家现在心里多么难受啊!

  于迎春:芳菲,其实咱们的建伟同学是非常可爱的,她把你心里的话语都给说出来了。

  胡阳春:芳菲,我看咱们再等待一会田方圆,他知道这个事情后一定能来的。

  冉铁钢:你们不知道,现在咱们的田方圆同学,可是学校篮球队的队长兼任主力队员,明天就要举行正式比赛了,你们分析,在这个时候教练能同意他离开吗?

  张晓岚:冉铁钢,田方圆可不像你这样积极,咱们没有约会你,你反而也来了。

  李自信:晓岚,你不知道咱们冉铁钢心里事情哦?

  何芳菲:你们都说什么呢?知道现在我心里多么不好受,还故意拿我开心!我一想到和咱们同学马上就要暂时离别分手了,这个心里滋味呀?就甭提啦!

  冉铁钢:咱们先别说这些事情了,我看准备照相吧!

  这时,外面进来一些顾客,照相馆摄影师走过来询问。

  摄影师:你们同学都到齐了吗?

  陈俊波:师傅,还缺一个。

  摄影师:什么时间能到?

  冉铁钢:我看没准!

  摄影师:你们准备怎么办?如果准备好了,就先给你们拍照;如果没有准备好需要等待那个同学,就往后等待安排。怎么样?

  何芳菲:你们说吧?我听从你们意见。

  孙建伟:芳菲,原来说好是咱们这些要好的同学,一起给你送别留念吗?

  冉铁钢:现在,我们正好是十个同学吗?

  甄丽莎:可缺少田方圆啊!

  李自信:冉铁钢,你知道原来是没有你的!你来,太少兴,真没意思?

  何芳菲:好了!好了!好了!今天是你们来送我的,那就应该完全听我的。到时候,我和田方圆同学进行具体解释,他保证不会责怪我们这样做的。

  胡阳春:芳菲,我们知道你与田方圆之间有一种特殊暧昧关系,他原谅不了我们,可一定能原谅你的。那咱们现在就准备拍照吧!

  何芳菲:阳春,就你话语多,你的嘴就爱瞎说。

  胡阳春:芳菲,你如果真的生气,那我就不说了。

  孙建伟:胡阳春,请你想着,洗相片时候多洗一张,咱们送给田方圆同学留个纪念。

  于迎春:芳菲,要是田方圆能现在赶来多好啊!真是太可惜了。

  陈俊波:大家按照顺序站好,马上准备合影留念。

  摄影师:站好喽!开始拍照。

  十个同学按照性别和个头站好,摄影师调整一下照相机开始进行拍照。

  一个体育馆内,教练站在前面正在组织篮球队员集中训话,田方圆低头忐忑不安思考着什么事情。

  教练员:同学们,这是咱们复课闹革命后,省、市、区举办的一次正式比赛。通知中说,要从我们这些年龄的一些同学中选拔尖子队员,准备参加下个月在省会城市举行的比赛。在我们的同学中有可能出现个别的尖子队员,希望你们特别重视。明白吗?

  队员:明白!

  教练员:从现在开始,你们就要集中管理,集中食宿,集中训练,希望你们能够认真培养战术团队意识,刻苦演练个人技能,严格自我约束管理,熟练掌握运用个人技术,成为一个进攻和防守比较全面的好队员。是好苗子,上面一定能发现的;是好钢铁,一定要经过锤炼的。现在,大家进行准备活动,马上分组开始对抗训练战术!

  队员们开始正式训练后,田方圆来到教练跟前。

  田方圆:教练,我有点事情,准备请假一会?

  教练员:田方圆同学,你说是什么事情?

  田方圆:教练,我的一个同学马上就要离开咱们班级,随着父母插队落户到农村。

  教练员:田方圆同学,跟你关系特殊吗?

  田方圆:教练,有点特殊关系。

  教练员:是女同学吗?

  田方圆:是的!我们几个男女同学准备集体合影照相,一起为她送别。

  教练员:田方圆同学,关于这个事情,我不想多说什么,非常理解你现在心情。可是,你知道你是队长,又是主力队员,明天就要进行正式比赛了,你说你自己应该怎么办?

  田方圆:教练,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教练员:田方圆同学,这样吧?晚上给你一会假,限制时间是一个小时,看完你同学就立即返回,怎么样?

  田方圆:谢谢教练,我一定会这样做的。

  教练员:田方圆,训练去吧!

  田方圆离开教练员后,马上就和队员们投入了紧张的激烈训练。

  教练员脸面上浮现一丝不容易觉察微笑。

  夜晚,谢玮娜来到了田方圆家门前,田方圆的母亲从屋子里走出来。

  田方圆母亲:哎呀,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玮娜啊!

  谢玮娜:大娘,田方圆哪?

  田方圆母亲:他急急忙忙从学校回来后,说是要看望一个女同学,然后返回学校去。

  谢玮娜:大娘,他走多长时间了?

  田方圆母亲:走了十分钟左右。孩子,进屋坐一会吧!

  谢玮娜:大娘,我还有事情。

  田方圆母亲:孩子,我的儿子没少夸奖你,说你各方面表现都很出色。

  谢玮娜:大娘,我不像您说的那样,你的儿子才是真正各方面都非常出色的。

  田方圆母亲:孩子,你找我儿子有什么事情?

  谢玮娜:大娘,我想和他一起看望一个同学。

  田方圆母亲:孩子,那我就不留你了,也许他正在同学那里呢!

  谢玮娜:大娘,再见!

  田方圆母亲:孩子,以后有时间经常过来串门。

  谢玮娜:好的!

  田方圆母亲目送着谢玮娜离开,无奈地摇头微笑着回到屋子里。

  皎洁月光下,田方圆和何芳菲漫步在小路上,一直沉默地向前方走着。

  忽然,何芳菲发问,让田方圆心里觉得惊异…………。

  何芳菲:方圆,你为什么不来给我送别一起合影呢?同学们都一直盼望着你能来呢!

  田方圆:芳菲,请你原谅我,我真的离不开。后来在训练暂短休息时间,我特意赶到照相馆,可是你们已经走了。真是有点遗憾呀!

  何芳菲:田方圆,你知道你在我心里,有什么特殊位置吗?

  田方圆:芳菲,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也从来没有正式跟我表白过啊!

  何芳菲:方圆,你真是一个木瓜!

  田方圆:芳菲,我究竟对你怎么了?

  何芳菲:昨天,我最遗憾的是我们没有在一起合影留念,真记恨你!

  田方圆:芳菲,你听我解释,我真跟教练员请假了,可是他没有同意我。所以,我晚上特意请假来看望你。过一会儿,还要返回学校训练驻地的。

  何芳菲:方圆,你知道我现在心里是在想什么?

  田方圆:芳菲,我真的不清楚。

  何芳菲:方圆,我是说?你的心中没有我!

  田方圆:芳菲,你听我认真解释,现在训练任务特殊紧张,不许随便擅自离开的。我觉得在照相合影这个事情上,真的对不起你。但是,我知道你一直心中有我,对我也是印象很好的。

  何芳菲:方圆,我们是从小学到中学的同学,在我们之间已经建立起来说不清楚东西。明天,我就要离开这个美丽难忘城市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咱们才能再见面啊!

  田方圆:芳菲,不管你暂时去什么地方,我保证不会忘记你,如果我有时间一定能看望你的。

  何芳菲:方圆,我真希望你不要忘记我,能有时间经常去看我!

  田方圆:芳菲,我真的对不住你,恐怕明天早晨不能亲自送你了。

  何芳菲:方圆,你今天晚上能抽出时间来看我,我就十分满足了。

  田方圆:芳菲,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学,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的同学。你是我在咱们班级里第一个值得喜欢的女同学。我可以直言不讳地告诉你,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有我,我的心里也一直有你的。对于这些事情,难道还用我跟你具体说吗?

  何芳菲:方圆,我知道你的心里有我,你也是我第一个值得信赖的男同学。可是,我们就要暂时分别了,你难道不想跟我说点什么吗?

  田方圆:芳菲,我想说的就是一句话,无论我们走到天涯海角,我们永远是亲密的同学,青春的伙伴,希望你坚定自己的理想和信念,矢志不移地刻苦钻研文化知识,争取攀登科学领域知识高峰。我相信总有那么一天,我们还能有机会经常在一起学习生活的。

  何芳菲:方圆,你今天对我说的就这些?

  田方圆:芳菲,我今天对你想说的就这些!

  何芳菲:方圆,你真的不想跟我说点别的吗?

  田方圆:芳菲,我已经把我心里秘密告诉了你,真的有重要事情。过一会儿,还要赶回学校去,教练要找我商量明天比赛的一些事情,只给了我一个小时的假。

  何芳菲:方圆,我多么想和你多呆一会,你没有这种感觉吗?

  田方圆:芳菲,我真有事情,请你一定理解我。如果我晚回去,教练一定非常着急的。我考虑再三给你准备了两样礼物,一个是我珍藏的笔记本,上边有我亲自叙写的诗歌;一个是一支24K金钢笔,这是父亲送给我珍藏意义的特殊纪念东西。

  何芳菲:方圆,你写的诗歌,能告诉我其中内容吗?

  田方圆:芳菲,我能告诉你。在诗歌中,我用自己全部情感,真实地叙述我们这一代人,是生活在一个动荡特殊年代,连崇尚人类文明造福人类社会知识分子,都成为批判和改造对象。特别是人们心中,好像没有什么追求,什么信仰,什么理想,什么目标,黯然迷茫地面对自己生活一切,其实这是人类社会悲哀啊!

  何芳菲:方圆,是谁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悟出来的?

  田方圆:芳菲,应该说都有!

  何芳菲:方圆,我看你,每天书包里,就是一个笔记本,两本教科书,对待学习事情怎么一点也不认真。我问你,为什么不严肃地对待学习科学文化知识呢?

  田方圆:芳菲,你说现在真没什么可学的,每天课程知识简直太简单,甚至说直观呆板枯燥无味。现在,我觉得在这样学习环境中和条件下,真没有什么可以学习的。

  何芳菲:方圆,所以你就随便放任自流,整天热衷于体育运动和书画爱好。

  田方圆:芳菲,我知道我们同学之间在对待学习一些问题上,存在着尖锐分歧意见,甚至说你有些对我不理解东西。可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对于这些是非事情,让明天历史做出真正回答吧!

  何芳菲:方圆,我知道一些同学都非常妒忌你,别看你,对待学习态度一般,可每次期末考试都是年级同学中名列前茅的。别看你,所有的学习科目都用一个笔记本,可成绩总是优秀,甚至是第一名的。同学背后议论你的事情多着呢?

  田方圆:芳菲,我根本不在乎别人,对我是怎么评价的。你说现在我们学生,连一本正式教材都没有,全是政治内容一些口号东西,真没什么可以学习的。对一些智商较高的同学来说,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的。

  何芳菲:方圆,因此说你上所有的课程,都是一个笔记本,整天不是体育锻炼,就是学习美术,还有喜欢写作一些文艺东西。这就是你对我想说特殊理由狡辩解释?

  田方圆:芳菲,我不愿意与你争论这个问题,你知道我的心里,现在真难受啊!

  何芳菲:方圆,李自信还比你多了几样东西,还有一个乒乓球球拍,一双运动鞋子。

  田方圆:芳菲,你知道这是我们教育制度退步,人类文明亵渎啊!我的心里忧虑的是我们祖国未来,忧虑的是我们这些孩子前途,忧虑的是明天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啊?

  何芳菲:方圆,你对人类文明究竟是怎么看的?

  田方圆:芳菲,人类的文明发展要经历一个非常漫长过程。虽然,中国有九千年悠久历史,但是我告诉你,这里有许多需要扬弃的封建糟粕东西。封闭、禁锢、盲目、自私,狭隘、惰性等东西,一直占据着许多人灵魂,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一代人又一代人,应该相信中国明天总有一天会走向世界的,这是人类文明发展必然趋势。

  何芳菲:方圆,今天不想听你说这些事情,我想听你对我真诚表达心中一些话语?因为我们之间马上就要暂时分开了,我唯一愿望听你对我个人要说点什么的。

  田方圆:芳菲,我可以再次告诉你,我的心里一直有你,永远不会忘记你的。

  何芳菲:方圆,你对我说的就是这些话语吗?

  田方圆:芳菲,真的就这些话语。

  何芳菲:方圆,你明天能亲自送我吗?我真希望你明天能送我!

  田方圆:芳菲,我明天就要正式参加比赛了,真是没有时间离不开呀!让同学们代表我送你吧!

  何芳菲:方圆,你知道我现在的心里吗?我告诉你,我是一直默默地爱你的!

  田方圆:芳菲,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是爱我的。可我?

  何芳菲:方圆,那我今天就想你告诉我这句话。田方圆,我非常喜欢你的!希望?

  猛然,何芳菲扑到田方圆的怀抱里,一直失声地哭泣着。

  田方圆用手抚摩何芳菲秀发,心情激动地安慰着自己离别同学。

  田方圆:芳菲,我非常喜欢你,也真舍不得你离开我。你知道,我现在心里多么难过,多么伤感,多么忧虑,多么迷茫,真希望我们共同沿着人生美丽青春道路轨迹,努力实现自己未来理想和奋斗目标,最终将来有那么一天能走到一起的。

  何芳菲:方圆,命运对于我来说,是真的不公平的。我明天在这个巨大差别现实社会中的身份,就可能变成了一个农村姑娘,难道你和你的家人不会嫌弃我吗?

  田方圆:芳菲,你别哭!请你相信我,我不会这样的,他们也不会嫌弃的。

  何芳菲:我相信。方圆,我真喜欢你,你永远是我心中白马王子!

  田方圆:芳菲,你听我说,你到了农村,一切环境都发生了变化,一定学会正确地调整自己心态,千万珍重自己生活,抓紧时间学习科学文化知识。我充分相信总有一天,祖国将召唤我们这一代人的,你的命运也伴随着发生真正变化。

  何芳菲:方圆,我真的希望这样啊!

  一会儿,谢玮娜悄悄地出现在附近,田方圆马上察觉了。

  田方圆:芳菲,那边有人过来了。

  何芳菲:方圆,希望你经常给我写信,或者有机会经常看我?

  田方圆:芳菲,我一定会这样做的。

  何芳菲:方圆,你对我真好,我会日夜想念你的!

  田方圆主动给何芳菲擦着眼泪,何芳菲停止了哭泣。

  田方圆:芳菲,千万别难过!我们早晚有一天,还能走到一起的。

  何芳菲:方圆,我愿意等待这天!

  田方圆:芳菲,希望你能克服暂时困难,按照自己未来设计的事业与生活目标,去坚韧不拔努力奋斗。

  何芳菲:方圆,我明白你的心思。我们明天早晨,还能见上一面吗?

  田方圆:芳菲,明天早晨,我还要帮助咱们老校长清扫学校卫生。现在,他身体有病,完不成清扫任务,还要挨造反派批斗和折磨的。在这个特殊时候,咱们老校长最需要安慰和理解的,我真担心他呀?

  何芳菲:方圆,你是非常需要帮助咱们老校长的。可你应该送我呀?

  田方圆:芳菲,请你原谅我,等我比赛结束后,就专门抽出时间去农村看望你。

  何芳菲:方圆,我昨天已经跟咱们老校长告别了。我真的理解你,你心眼真好!

  田方圆:芳菲,你看有人过来了,可能是咱们班级谢玮娜同学。我走了!

  何芳菲:方圆,你先别走,我多么希望你和我单独在一起多呆一会。

  田方圆:芳菲,我已经超过教练给我的请假时间。我走了,你要多保重自己!

  这时,谢玮娜很快出现在两个人面前。

  谢玮娜:芳菲,你让我找的好苦啊!原来是你们两个都在这里?

  田方圆:玮娜,正好你来,你陪伴咱们即将分别的何芳菲同学一会。

  谢玮娜:方圆,你是想走?还有什么话语对芳菲表示吗?

  田方圆:玮娜,我对芳菲应该说的都说了,还要马上回到学校,教练说找我有事情商量的。

  谢玮娜:方圆,我问你,你是不是看我来,就故意回避起来?

  田方圆;玮娜,你怎么这样多心呢?

  谢玮娜:方圆,不是我多心,是你的多心。我问你,那你为什么来看芳菲呢?

  何芳菲:玮娜,你真多心!方圆知道我就要离开咱们班级同学,是特意和教练请假来看我的。

  谢玮娜:方圆,我警告你,今天同学们约定照相合影,你可是一个不光彩特殊逃兵啊!

  田方圆:玮娜,我知道这个事情,真的十分遗憾,等同学们再聚会时候补上,怎么样?

  谢玮娜:方圆,芳菲,明天就要走了,可能没有这个机会了。

  田方圆:玮娜,那我就求你一个事情?

  谢玮娜:方圆,我们都是十分要好同学,有什么事情?你就痛快说!

  田方圆:玮娜,我想让你代表我,明天早晨送送芳菲?

  谢玮娜:方圆,你说让我代表?我能代表吗?你们之间关系,我可代表不了啊!

  田方圆:玮娜,你怎么这样想,就算是我求你了!

  何芳菲:玮娜,你刚才说咱们都是要好同学,方圆的对你说的话是非常认真的。

  谢玮娜:方圆,芳菲,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答应!

  田方圆:芳菲,玮娜,我有事情走了,再见!

  何芳菲:方圆,再见!

  田方圆说完就告别了自己的同学,朝着学校方向走去。

  忽然,谢玮娜好像发现什么事情,十分惊讶地问着…………

  谢玮娜:芳菲,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何芳菲:玮娜,是方圆特意送给我的礼物。

  谢玮娜:芳菲,是什么珍贵礼物?

  何芳菲:玮娜,是方圆送给我的一个笔记本,还有一支钢笔。

  谢玮娜:芳菲,方圆可是咱们班级出名才子,咱们学校闻名遐迩的诗人,一定是给你写了关于爱情方面的一些诗歌,送给你做特殊纪念吧?

  何芳菲:玮娜,你真坏!净瞎猜。

  谢玮娜:芳菲,你可是误解我了,我可是真正关心你啊!能让我看看吗?

  何芳菲:玮娜,这可不行!这是个人隐私秘密。

  谢玮娜:芳菲,你不让我看,我就不看,这样行吗?

  何芳菲:玮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呢?

  谢玮娜:芳菲,是我到你家才知道的。现在,咱们的一些同学都到你家看望你。我看见冉铁钢,正在帮助你的爸爸和妈妈,整理和收拾准备搬家东西呢?

  何芳菲:玮娜,冉铁钢去干什么呢?

  谢玮娜:芳菲,你是咱们班级的美人,是学校有名的才女,喜欢你的人不仅是咱们方圆同学,我知道还有其他人哪!你相信不?

  何芳菲:玮娜,你顺口胡说什么?我马上就要去农村,成为一个乡下姑娘。我一想到这个事情,心里就不是滋味,你是故意拿我开心?

  谢玮娜:芳菲,咱们是好姐妹,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何芳菲:玮娜,你明天要亲自送我?

  谢玮娜:芳菲,这是方圆下的命令,我能不执行吗?

  何芳菲:玮娜,别逗门子!我怕咱们家里还来别的同学,需要马上赶回去。

  谢玮娜:芳菲,我就这个意思,你爸爸和妈妈叫你马上回去。我送你一段路程!

  何芳菲:玮娜,我真谢谢你理解我!

  两个人亲密无间地漫步走了回去。

  学校办公室内的灯光下,教练员正在和田方圆认真谈话,询问一些事情。

  教练员:田方圆,我看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田方圆:老师,是我的一个非常值得留恋同学,要随父母下放到农村去进行劳动改造,我们马上就要暂时分开了,我的心里真有点难过。

  教练员:是女同学吗?

  田方圆:是的!

  教练员:你们之间感情很好吗?

  田方圆:还可以。

  教练员:你这是人生第一次初恋吧?

  田方圆:应该是。

  教练员:这个女同学叫什么名字?

  田方圆:何芳菲。

  教练员:我认识,这个女同学应该说是咱们学校尖子学生,是一个德智体全面发展品学兼优好同学,是你们班级的副班长,还是学校田径队。真是有点太可惜啦!

  田方圆:教练,芳菲告诉我,他的父亲给划成分是资本家边缘,可能是这个原因全家下放农村的。老师,我对她是非常留恋的,真没有想到就这样迅速分开呀!

  教练员:方圆,青春的初恋是十分美好的,我觉得你应该非常珍视!

  田方圆:教练,我父亲是他们上级单位领导,对何芳菲的父亲情况比较了解。父亲曾经说过,在父亲做地下工作期间,何芳菲的爸爸利用自己是医生合法身份,曾经掩护过我们的一些同志包括他自己,是造反派故意整人编造的一些事情,可不明真相群众竟然相信了。

  教练员:田方圆,听说你的父亲也在接受组织的审查?

  田方圆:老师,有的造反派在外调时候,发现父亲在做党的地下隐蔽工作期间,一些历史问题不十分清楚,提出父亲可能是叛徒的嫌疑。我真不相信!

  教练员:田方圆,文化大革命的浪潮,正在席卷着整个中国大地,每个人都经受着从来没有过的历史检验。你自己也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可能你和你的同学何芳菲一样,无辜地受到莫名其妙的一些牵连。

  田方圆:老师,我已经有这个思想准备。

  教练员:方圆同学,你这样想就好。明天就要进行正式比赛了,你要全力以赴地打好每一场比赛,既要给我们学校争取荣誉,也要证实自己的实力,创造机会到上面寻找发展条件。

  田方圆:教练,我理解您的意思!

  教练员:方圆,我在年轻时期,也有这个心中美好理想和期盼愿望。

  田方圆:我明白!老师,我听说您曾经代表咱们市里参加过省里比赛?

  教练员:是的!那时,我田径成绩出众,自己争强好胜,还勤奋努力,曾经被选拔到咱们市篮球代表队。可是,因为身材条件,中途淘汰下来后,就到中学当了一个普通的体育教师。这是历史命运安排啊!

  田方圆:老师,您的一起队友后来都怎么样?

  教练员:有的到了省队和军区代表队发展,还有特别优秀的选拔到国家专业队。可是,我?

  教练员说着自己叹气地瞩望着远方,显得心情沉重甚至是压抑。

  教练员:好了,不说这些事情!方圆同学,咱们明天还有比赛任务,你也应该早点休息吧!

  田方圆:老师,您也早点休息吧!

  教练员:方圆,我要在这里考虑明天比赛的一些具体事情,一会还要和老校长唠嗑后再休息。

  田方圆:老师,您要保重自己身体!再见!

  教练员:再见!

  过一会儿,田方圆离开办公室后回到宿舍。

  办公室的灯光仍然闪烁着,教练员在思考着明天参加比赛的一些具体方案。

  何芳菲回到家里时候,只有冉铁钢同学帮助父母整理着迁居的一些东西。

  母亲:芳菲,你去外边这么长时间,究竟是干什么去了?

  何芳菲:妈妈,我是有事情的。

  母亲:芳菲,你是和那个田方圆约会去了吧?

  何芳菲:妈妈,您说些什么呢?

  母亲:芳菲,瞧你一点礼貌也没有,让同学在咱们家里等了许多时间。

  何芳菲:妈妈,您别唠叨了,我真的有事情的。

  父亲:老伴,你别说了,孩子有自己事情,我们老人应该尊重孩子的权利。

  冉铁钢:大姨,芳菲是有自己事情,她可能和谢玮娜同学在一起。

  何芳菲:铁钢,这么晚,你怎么还没回去呢?

  冉铁钢:芳菲,我们是非常要好同学,再说我们还是邻居,想帮助你们迁居做点事情。

  母亲:芳菲,是我让冉铁钢留下来帮助你爸爸整理搬家东西的。最近,你爸爸身体特别不好,让他们单位造反派给折磨的够戗,你的两个哥哥都在乡下,没个帮手怎么能行呢?

  田方圆正准备休息,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同学:田方圆,可能是找你,她已经来了两次。

  田方圆:是咱们女队张晓岚?

  同学:可能是她,她是不是喜欢你了?

  田方圆:你就会瞎扯!

  田方圆一边穿衣服,一边回答着。

  同学:田方圆,我真羡慕你,知道有几个女同学都在追求你,我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搭理呢?

  田方圆:小子,你是羡慕我?还是嫉妒我呢?

  同学:都不是!方圆,我是告戒你?你可要小心自己,别让一些女同学给吃了。

  田方圆:你呀?是乌鸦嘴巴,嘴里不会有什么好话。

  这时,外面再次响起敲门的声音。

  同学:田方圆,你快去开门,张晓岚等的着急呢?

  田方圆:小子,你先休息吧!我过一会就回来。可别忘记,要给我开门?

  田方圆开门走出去,发现张晓岚一直等候着。

  田方圆:晓岚,是你?

  张晓岚:方圆,我已经来了两次找你。

  田方圆:晓岚,真对不起!宿舍同学都告诉我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张晓岚:方圆,你刚才去了什么地方?

  田方圆:晓岚,芳菲要离开我们班级了,她心情一直不好,我是特意去看看她。

  张晓岚:方圆,我和同学们也去她家了,怎么没有看到你和她呢?

  田方圆:晓岚,是这样的,芳菲就要走了,要我陪伴她出去走一会。回来后,我到教练员那里去有事情,刚刚说完准备休息,你就过来了。

  张晓岚:方圆,教练员也找我了,让我们两个都要认真严肃对待比赛,争取输送到市少年代表队或者省、军区代表队。我想问你,你是怎么想的?

  田方圆:晓岚,对于你提出的这个问题,我暂时还没有认真考虑过。

  张晓岚:方圆,你对什么都不上心,总是玩世不恭样子。

  田方圆:晓岚,你怎么这样看我呢?

  张晓岚:方圆,我觉得你应该认真对待这个事情,特别是要端正自己态度考虑。

  田方圆:晓岚,你提出的建议和批评,我愿意接受!

  张晓岚:方圆,你听我说,我是希望我们两个能经常见面在一起的。

  田方圆:晓岚,我们两个现在不是经常见面在一起的吗?

  张晓岚:方圆,我对你的心思,你难道真的还不明白吗?

  田方圆:晓岚,我理解你是对我好!可是,我的条件……?

  张晓岚:方圆,我真的希望你被选拔到上面代表队,我们两个人能够经常在一起见面。

  田方圆:晓岚,我也希望这样!

  张晓岚:方圆,那咱们就一起去努力,你说怎么样?

  田方圆:晓岚,我当然是愿意这样啊!

  学校大会议室里,灯光闪烁,广播里播放着“敬爱的毛主席”歌曲。

  会议室里,老校长脸面上流淌着汗水,挥舞着扫帚清洁卫生。

  几个造反派佩带着袖标在门口溜达监视着,不时地进行吆喝漫骂。

  造反派甲:老东西,快点干!别磨磨蹭蹭啊!

  造反派乙:老家伙,你今天不收拾完,你就别休息,小心我们惩罚你!

  田方圆沉思了望一会,对张晓岚诉说着内心想法。

  田方圆:晓岚,你看这么晚了,咱们的老校长还没休息?

  张晓岚:方圆,咱们学校造反派组织规定,老校长不完成清洁卫生任务,是不允许休息的。我听说,明天还要召开批斗大会,他作为推行资产阶级教育路线代表进行批斗。市里和区里领导都来参加这个大会?

  田方圆:晓岚,这是多么悲哀的事情,自己清洁卫生的地方,自己还要接受批斗。

  张晓岚:方圆,现在一些老师和同学们背后都在议论你,说你对咱们老校长特别有感情?难道你就不怕招惹一些是非吗,自找一些麻烦,承担一些嫌疑,受到一些牵连吗?

  田方圆:晓岚,我不怕。我觉得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任何时候都不能丢掉!

  张晓岚:方圆,我真拿你没有办法?

  田方圆:晓岚,我们一起帮助老校长打扫卫生,再休息好吗?

  张晓岚:方圆,我也同情咱们老校长的不幸遭遇,今天就听你的!

  两个人一起走进去,拿起工具帮助老校长清扫大会议室。

  (道白)何芳菲一个人正坐在桌子前,看着田方圆赠送给她的日记本留言。

  忽然,母亲从外面悄悄地走进来。

  日记本上这样写着:

  赠芳菲同学:冬天的寒冷,春天的明媚;夏天的炎热,秋天的硕果。

  你的同学和朋友:

  田方圆1970年冬天留念。

  母亲:芳菲,你在看什么?

  何芳菲:妈妈,我在看同学送给我的赠言。

  母亲:芳菲,妈妈问你,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何芳菲:妈妈,您别问了,我心里忒烦!

  母亲:好!好!好!妈妈一切听女儿的,你自己不愿意告诉我,我就不打听了。那我问你,人家冉铁钢来帮助咱们整理东西,你为什么不送送他呢?

  何芳菲:妈啊!他愿意来就来呗,我也没请他来,来咱们家献殷勤,真的没劲!

  母亲:芳菲,不管是你们关系怎么样,你总得应该有礼貌呀!

  何芳菲:妈妈,我讨厌这种人!

  母亲:芳菲,我们不仅是邻居,他还是你的同班同学。不是一直对你很好吗?

  何芳菲:妈妈,您说什么哪?希望您快休息吧!我现在心里需要静默,不愿意听你唠叨。

  母亲:芳菲,我是你的妈妈,妈妈刚才的话都是为你好,你总得听进去吧!

  何芳菲:妈妈,我心里忒烦!让我一个人肃静一会,行吗?

  母亲:芳菲,你无论如何也要听妈妈把话说完,行吗?

  何芳菲:好了,妈妈您说完就走!

  母亲:芳菲,妈妈是看着你和铁钢一起长大的,这个孩子老实本分。他们家一直对咱们很好的,铁钢从小到大也没少帮助你,我看他对你有一点意思?

  何芳菲:妈妈,您还有话吗?

  母亲:没有了!

  何芳菲:妈妈,我告诉您现在我不想听!您别跟我操心,回去休息吧!

  父亲:老伴,你别跟姑娘唠叨了,赶快早点休息,明天咱们还有事情!

  何芳菲:妈妈,爸爸叫您了!

  何芳菲说着把母亲推出闺房关上门,一个人端详着休憩环境。

  然后,默默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田方圆赠送给自己的日记本的话语。

  一会儿,脸面上流淌下心中特殊感情眼泪。

  外面天空开始出现一片乌云,下起了淅沥小雨,在窗边不时飞溅起水花。

  夜晚灯光下,田方圆和张晓岚帮助老校长打扫卫生后,三个人开始进行休息。

  田方圆要给老校长斟水,张晓岚从田方圆手中抢过杯子,拿起暖壶倒满后送到老校长跟前。

  老校长顺从地接了过去,非常高兴地拉着两个孩子坐在了自己身边。

  张晓岚:老师,您一天太辛苦和劳累了,喝点水吧!

  老校长:孩子,真谢谢你们在这个时候,能来看望我和帮助我!

  田方圆:老师,您永远是我们尊敬的师长,心中的偶像,我们非常崇拜您的!

  老校长:方圆,晓岚,我听老师和同学们说,你们两个参加区里比赛后,已经被选拔到市少年篮球代表队,我真为你们两个出色表现和篮球技艺高兴啊!

  张晓岚:老师,我们听说您在年轻时候,也是一个著名的篮球运动员?

  田方圆:晓岚,咱们的老校长曾经是市代表队主力成员。

  老校长:孩子,那是五十年代青春时代事情,如今自己感到已经老了,真的老了。

  田方圆:老师,您给我们代理班主任期间,为什么一个字也不提这个事情呢?

  老校长:孩子,那是风华正茂年代事情,有什么可值得自我欣赏和陶醉的呢?都是一场突然疾病,给我的人生经历来了一个巨大转折,回忆起来心里十分惭愧,失去了在人生拼搏竞争舞台表现机会。

  张晓岚:老师,您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校长:孩子,我可以告诉你们。正当我参加省里比赛关键时刻,突然发烧感冒,连续几天不退,到医院进行检查是肺结核。就这样,我终止了运动员生涯,改行当了一个数学老师。

  张晓岚:老师,您真是太可惜了!

  田方圆:老师,您为什么不及时进行治疗呢?肺结核是可以完全治疗好的吗!

  老校长:孩子,五十年代时候,我们国家科学技术不发达,医疗条件非常差,肺结核疾病是当时疑难病症,很多患者得了这种疾病后都不幸地死亡了,我是幸运生存下来的。一个国家科学技术发达,医疗条件先进和药品开发走在世界前例,老百姓生命健康才有保证的。

  田方圆:老师,我理解您说的意思了,一个国家繁荣强大必须有先进科学技术,必须有一批献身科学技术尖端人才,必须建立自己科研体系,必须走在世界前列。只有这样,我们的经济建设、国防安全、社会发展、人民健康才能有十分可靠保证。

  老校长:孩子们,我看见你们学业荒废,有书不能念,有课不能上,心里真是着急呀!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这种社会发展现象,只能是暂时的,冬天就要过去,春天就要来到。你们从现在开始,就要认真做好充分准备,努力学习科学文化知识,随时听候祖国和人民选择和召唤。

  田方圆:老师,我们对现实一些事情,感到迷茫,感到担心,感到失望,甚至感到非常不理解,黑白颠倒,是非不分,前面道路究竟是什么样子呢!您告诉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老校长:孩子,世界上一些著名人物说过,关键一句话,可能影响你的一生。一个理解母亲的孩子,才能正确地善待自己的。人生正如下棋一样,需要的是冷静,需要的是时间,需要的是等待,需要的是拼搏。我和你们孩子一样,多么期待寒冷无情冬天马上过去,美好明媚春天早日到来呀!

  张晓岚:老师,我最喜欢的春光明媚日子,万物开始复苏,大地充满一片生机啊!

  老校长:孩子,美丽春天的未来日子是等来的,也不是等来的,是靠自己的辛勤劳动和智慧耕耘获得的。古往今来,凡是成就大事业者和大学问者,必须经过三种境界?

  张晓岚:老师,您说!我们非常愿意听的。

  老校长:中国一位著名学者这样讲的: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这是人生追求的第一种境界;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这是人生第二种境界;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是人生的第三种境界,也是成就事业和完成学业最高境界。也许你们事业发展有这样一天时候,我已经远离人世,到了一个极乐世界恬静地方。

  田方圆:老校长,您不要这么悲伤,我们一定会在美丽春天团聚一起重新见面的。

  老校长:方圆,晓岚,你们扶我起来到窗户前面站一会?

  张晓岚:老师,我们搀扶您站起来,看这些坏家伙把您折磨的这个样子?

  张晓岚说着流淌下来心酸眼泪。

  两个孩子小心翼翼把老校长搀扶起来,师生们一齐走到窗户前面。

  老校长:孩子们,这是命运安排,你们千万别为我难过。你们看祖国夜色,是多么平静和美丽啊!将来春天来到时候,祖国夜色必将更加平静和美丽呀!

  田方圆:老师,真谢谢您对我们的启迪和教诲,我们一定能在美丽春天重新见面的。

  老校长:孩子,那个时候,我也许真的老了,你们都是长大成人事业有成的。

  田方圆:老师,我们要牢记您的嘱托和教导,一定能继续努力拼搏的。

  第二天,体育馆内。田方圆和自己学校篮球队同学们,在比赛场上与兄弟学校篮球队进行着激烈比赛,张晓岚和一些女同学在场下拍手助威。

  学校大会议室内,广播里播放着“工人阶级硬骨头”乐曲。

  老校长胸前挂着一块“资产阶级教育路线的孝子贤孙”牌子,正在被两个戴着袖标工人阶级宣传队成员按着头部挨着严厉批斗。一些省、地区领导坐在前边,冉铁钢的父亲作为工人阶级宣传队队长戴着袖标也在其中,脸面上浮现得意的笑容。

  一些造反派呼喊着:“打倒资产阶级教育路线的孝子贤孙!”、“革命无罪,造反有理!”、“资产阶级不投降就叫他灭亡!”。突然,老校长晕倒在地,引起了会场一片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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