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people.sina.com.cn 2003年12月02日 16:08 新浪论坛

    作者:脱掉裤子的云

   网 —— 一种故事的三种写法

  我不是个漂亮的女人,但我对自己很满意,从无数个男人色眯眯的眼睛里,我看到了自己丰满的身材,高耸的乳房,纤细的腰还有圆翘的臀部——这是女人自信的唯一来源,我想。对于我的身体,我没有太多的感觉,尽管和我相识的男人都表现出超乎寻常的热情,身体是我自己的,不是男人发泄的工具,我有理由保持自己的圣洁。因此,和男朋友恋爱了五年,至今我还是处女。男朋友在外地工作,我深爱着他,因为在他临走的那天,他说他爱我,而不是爱我的身子,这让我感到幸福,我喜欢像只羊羔一样软弱地被他裹在怀里,安全,温暖。我不清楚这是不是真正的爱情,可我需要这种依靠的感觉,真的,曾经我还把这作为在尘世中苟延残喘的镇定剂。可在一个夜晚,确切说在一个熏着淡淡芳香的春风沉醉的晚上,我把自己裸露在一个男人,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把第一次给了他。我不知道为什么。

  和许多庸俗的故事一样,我似乎有必要谈谈那晚的天气。其实,那是和这个南方小城市无数个夜晚一样,夜在每个小巷滋长,熨烫着疲倦的人们和浮嚣的尘埃,安慰一颗又一颗孤独而又脆落的心灵。发白的石板,幽暗的灯光,稀疏的人群,一切如同静止般,在零星的声音中投着无限的寂静,这近乎夸张的平静的让我毛骨悚然,特别是在男朋友不在身边的日子,让我总有自己赤裸裸暴露在众人面前的错觉。所以,我选择逃避,躲进没有欺诈和虚伪的虚拟世界,我觉得这很可笑,在充满人气的网吧里,人们却在虚拟里寻找真诚交流的机会,无可奈何地跟自己开着“舍近求远”的玩笑。我坐在网吧靠墙角的那个位子(由于几乎天天上网的缘故,老板早已跟我留好的)。我很喜欢那个位子,在晕黄的灯下,它能给我一种恬静和温馨,使我倚着墙边,安静地跟自己的爱人聊天——这是我们联系的唯一方式,这是男朋友提出的,他说不愿意让我听到他疲惫不堪的声音,他要保持在我心目中的完美。打开QQ,男朋友还没有上,那个死鱼头如同这无聊的生活一样,没有生机和希望。我看到了“网网网”的鲜亮的头像了——在“我的好友”里就只有两个人。其实在生活中我们互不相识,也许每天发生着《向左走,向右走》一样的故事,可我不遗憾,因为我确实跟他不熟悉,在网上也是“点头之交”而已,对于陌生人,我想不能把自己的感情投入到不确定的似是而非中去,轻易的付出总是给自己带来不经意的伤痛。我不是个现实主义者,可对于感情,我总是吝啬的,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我们没有进行过深入的交流,对于他的了解仅仅局限于“他是男的,是个学生”。事实上,跟男朋友的热聊也让我无暇顾及他。在这个世界,除了父母和爱人,我想谁也不在乎谁,这似乎快成了文明的一部分了,义愤填膺早已被哑口无言所取代,这很难说是一种进步还是退步,或许这是人性的扭曲或者就是人性的本真。我还清楚地记得我们之间唯一的交流——他说:“我恋爱了,和我一样,她也写诗,纯洁,理想,我们很快活,天天在一起听摇滚,朗诵诗,还有做爱。我们的生命是如此旺盛,做爱是如此和谐,常常同时达到高潮,我很激动,觉得自己被幸福融化了。”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小男生绽放着幸福的笑颜咀嚼着初恋的味道。面对着,隐隐地,我觉得有点心痛,不知为什么。距离?爱?怀念?性欲?我轻轻一笑,给他留言“祝你更幸福!”突然间,我有种莫名的预感,在这里面隐含了什么。“嘀嘀嘀”,他跳动的头像把我从臆想中拉了回来。“还好吗,最近?”“不好不坏,你呢?”“我很痛苦,失恋了,跟死一样,生活没有意义了”“哦?”“她说她的黄金时代结束了,在生存面前,她只能背叛理想。”他是个纯洁理想的人,隔着岁月的面纱,我仿佛看到了五年前的我,天真而又充满幻想。我经常梦想在神圣的古罗马教堂穿上洁白的婚纱,梦想到雪域高原体味天地无限的力量……这遥远的真实让我怀疑自己的记忆了,现在的我每天在铜墙铁壁的丛林中做着文明的厮杀,用先进科技武装起来的头脑又怎能理解呢?“我们能见面吗?在网友林。”我无法对这个脆落的男人转过身去,虽然我怀疑这个人的真实性,但是为了过去的我或者逝去的什么东西,我决定见见他,安慰他——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安慰谁,是他还是我。那个死鱼头还没有亮,我想男朋友今晚应该不会来了,他或许在灯火阑珊处享受文明,或者在潮湿的公房里拼搏。就这样,我找了个安慰自己的理由,尽管我还记得我曾发誓天天在网上吻我,这不过是关于五年前的记忆中的一个符号,含混而又模糊。和无数恋人一样,五年中,我们用甜言蜜语,鲜花玫瑰,深情接吻来填充我们的爱情,渐渐的,我有种恐慌,因为这种循序渐进和煞有其事让我感到情感的枯竭和生活真实的可怕,责任,诺言让我枯涩不堪。我们的爱情阵地正在被生活所吞噬。我走出网吧,扑面而来的寒气让我冷颤不已,我跳进了深夜的“黑”里。至尽我还惊异那晚的“黑”,深深的,莫测的,整个世界如同鸟笼般被罩子封的严严实实,没有灯光和光线,一头扎进去,可以感受到妥帖的惬意,象死一样——我没有死过,只是听一位自杀未遂的朋友说,死亡就是躺在黑的怀抱里,万籁俱静,心绪平静。我喜欢这种似变态的安全,因为再没有男人能够用眼睛强奸你了。网友林不远,很快就到了。远远的,有个黑影朝我招手。我径直上去。“你是“网”吧?“他问。“你怎么知道?”“直觉,只是知觉,这还不够吗?”——我没有一丝害怕,我只是想到了若干年前玩过的“笔仙”的游戏,从那时起,我不可救药地相信起“命运”“运气”“直觉”之类的东西,我觉得他们能给我挣脱现实世界的希望和力量。“好的,那你就是‘网网网’咯?”我尽量用轻快的口气说话,不知道这是不是掩饰害怕。“其实我属狗,把“‘汪汪汪’改成了‘网网网’。”在幽暗中他闪烁了一下子身子。我看见了那张阴影下的脸了,冷酷生硬的线条和痉挛的肌肉构成的脸煞白无力,好象只是在张黑纸上画上必备的器官,平面缺乏变化,我并不是在贬低他,只是真实地描写——有时候真实是残酷的。我努力发掘他的优点:他瘦,像已制成标本的躯壳,不过有着宽阔的肩膀,尽管看上去有些不协调,甚至不伦不类,或者滑稽。“我失恋了。”“你说过。”“我没有依靠,找不到活的理由,我只能死。”他的坦诚使我惊讶,刚才一路上想好的鼓励的话竟可耻的当了逃兵,我无话可说。一切积极向上的行为或者语言都不过是苍白无力的,顶多也只是逃避的借口——我们无法不堕落。“我能躺在你怀里吗?我好冷,好累。”恐惧顿时丝丝的寒意袭上心头,不是害怕他,而是觉得自己心中有什么东西倒塌了,仿佛掉入了黑洞,在无限的旋涡中挣扎,陷入,死亡。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真的给予他温暖,可我们都需要依靠,特别在这个寂冷无助的夜晚。夜已经黑得彻底了,铺展开来,将我们裹住我把他搂在怀里,他的头顶着我的乳房,让我感到一种压迫,我相信此刻我的乳房是他的生命。我感到自己在一点一点地熔化,熔化,熔化在黑夜里,熔化在生命里。四周是如此静寂,只有风从耳边飘过的声音,夹着他均匀的呼吸,沁入心扉。他还是个孩子,我想。抬起头,却看不见天空。我看到了那无数个月郎星稀的夜空和下面自由飞翔的鸟儿,看到了飞舞的橘黄的叶子,一点点地坠落,坠落,落在冰冷的大地,亲吻大地粗糙的皮肤。“我们做爱吧,就在这草地上。”没有一丝惶恐,没有一丝犹豫,我躺在了草地上,一件件褪去衣裳,外套,内衣,胸罩,裤子,内裤。人工草皮坚硬生涩,如同荆棘,扎着我娇嫩的皮肤,我承受着苦痛,毫不犹豫地走向悬崖,无非就是寻求一次粉身碎骨的救赎。我觉得裸露在深夜清爽的空气里是种享受,这个时候,身体是我的身体,我是我的,只有大自然和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看见,我还是很纯洁,无暇。我可以穿上洁白的婚纱,可以亲吻圣土。他喘着粗气,搂紧我的胴体,浑身颤抖,在我脸上流淌着他温暖而湿润的东西。他在抽泣:“我不爱你。”“我知道,我也是。”他粗暴野蛮地进入了我的身体,让我觉得自己在被蹂躏,可我愿意,真的,下身的那块草丛很快就被殷红的鲜血染红了。他如火山般地爆发,尽情宣泄,使我眩晕,我很激动,给他热烈地回应,那一刻,我超越的苦痛,走向了极乐——我觉得自己是个人了,痛并快乐着。他瘫倒在我的身上,宁谧的夜,温馨的风,精美的肉体,还有平静的呼吸。“我有男朋友。”我枕着他骨头凸起的肩膀。“你说过。”“你相信一个女人会同时爱上两个男人吗?”“相信。”我很温暖,光着身子酣然入睡。第二天清晨,我醒来,发现自己穿戴整齐,躺在洒满阳光的碧草上,草上有一滩凝固的鲜血。就这样我们分手了,再也没有见面。以后?以后我继续拼命工作,疯狂地和男朋友聊天。只是“网网网”的头像永远都是黑的。我很轻松,又很沉重,感觉在失去什么,却不知道失去什么。

男人:蕙的风 是哪里吹来 这蕙花的风—— 温馨的蕙花的风?

  蕙花深锁在园里 伊满怀着幽怨。 伊底幽香潜出园外 去招伊所爱的蝶儿

  雅洁的蝶儿 熏在蕙风里 他陶醉了; 想去寻着伊呢。

  他怎寻得到被禁锢的伊呢? 他只迷在伊的风里 隐忍着这悲惨然而甜蜜的伤心 醺醺地翩翩飞翔

  今晚我决定上网,在这样一个飘着恋爱味道的夜晚,消磨漫漫的难眠长夜。我失恋了,女朋友毕业嫁给了一位“成功人士”,据说还是“竞聘”上的,可笑。我们曾疯狂地天天做爱,近似和谐地同时达到高潮。我很怀念那段日子,无法自拔。我选择逃避这段刻骨的爱情,考了研,继续留在这个枯萎的校园,做着别人用反讽语气称呼的“诗人”。诗人?诗人是个屁,个个在高谈阔论之后狼狈不堪,可我觉得在科学和现实之外还需要些什么,于是,可耻地继续做着诗人,在黑夜中歌唱,在死亡边挣扎。我喜欢在北风呼啸的冬夜爬上学校后面的珞瑜山喝酒,喜欢在跳死过人的宿舍顶层看斜阳,写别人看不懂的诗,听别人认为嘈杂的摇滚。我就是喜欢这样,我想这是生活,真正的生活,不是生存,哪怕别人不这么认为。

  一直沉醉于恋爱,上QQ居然变的生疏了,密码输了几次才通过,很是奇怪,一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事,竟然由于时间的消逝变得陌生起来,我仿佛看到时间正绕过额头穿过胸膛一泻千里疾行而去,甚至能清晰得听到它在划过指尖席卷而过时发出了尖锐的呼啸声。我无能为力。“网”的头像在亮着。其实,我跟“网”认识个偶然,觉得她的网名庸俗而又特别,于是我就加了她,问她为什么,她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能概括她吧,贴切地,我想。“还好吗,最近?”我的生活一团糟,可我真挚地希望别人过得好,认识的,不认识的,没有一丝虚假的成分,特别对于那些网上的朋友,我把他们当作真正的朋友,很纯洁的那种,没有渣滓,纯粹的心与心的交流。因为这个世界需要爱,确切说是博爱,我不能改变别人,但能把握自己。“不好不坏,你呢?”“我很痛苦,失恋了,跟死一样,生活没有意义了”和别人把“死”当作口头禅或者姿态不一样,我确实想到了死,我找不到生的理由,没有爱情,生命就走向枯竭。可我没有勇气,我怕玷污死的神圣。“哦?”“她说她的黄金时代结束了,在生存面前,她只能背叛理想。”忍着泪水,我打下了这行字。我的理想和肥皂泡一样脆弱不堪,被残酷的现实生活一个个戳破,使我遍体鳞伤。我感到自己的血在滴,滴在伤痕累累的心坎上。我厌恶世俗的生活,厌恶钢筋混凝土构筑的社会。我渴望在尘世里有个灵魂的栖息地,也许爱情就是最好的载体,它能让单翼的天使拥抱,飞翔。而现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不可否认,我真的很空虚,没有思绪,无法言语,如掏空了心的人,行尸走肉般苟延残喘。“我们能见面吗?在网友林。”事实上,我是不喜欢网友见面的,那会打破所有的美好和幻想,让人龌龊,可现在我需要安慰,临死前的安慰。她同意了。我披挂着尘世间俯仰皆是的寂寞和伤感走出网吧。夜深了,黑夜攻陷了城市的每个角落,在蕙花飘香的里,我感到这个城市参合着浓重的腐烂气息,物欲的潮水在每个角落翻滚涌动,冒着气泡,散发着辛辣的气味,象尿酸一样腐蚀着每一块砖瓦,每一个灵魂,用我一首诗里的话说就是“上帝昨夜死去,天堂爬满蛀虫。”网友林很快就到了,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一个倩影,尽管周围漆黑一片,但她性感的曲线还是暴露无遗。我是个正常的男人,薰的黑夜有种蠢蠢欲动在侵蚀我,我可以听到心跳在加剧。我认定她就是“网”,尽管我不认识她。我相信直觉,那是灵魂最深处纯洁的爆发,是真我的体现“你是“网”吧?“我用坚定的语气不假思索问到。“你怎么知道?”“直觉,只是知觉,这还不够吗?”“好的,那你就是‘网网网’咯?”她说话很随便,轻快活泼,我不喜欢这样,我想她不了解我。一道光线透过树枝象舞台上微弱的追光打在她的脸上,她的脸照亮了,那是一张不算漂亮的脸,嫩白富于光泽。然而真正令我魂飞魄散的是她足够引起男人无限遐想的身材,我不否认肉欲对人的诱惑力,“无欲之身”只是这方面有障碍或者没有尝试过性交的人的借口。可有一点必须清楚,我并没有对她的身体有非分之想,我不喜欢大街上那些男人用眼睛强奸女人,那不犯法,可觉得那是猥亵,对自己的猥亵,那样不道德。我只同我爱的女人做爱,女朋友是我唯一的性伴。我痴迷于完事后她躺在我身上的惬意,而现在,我的灵魂却无处搁浅,更不用说身体。

  “我失恋了。”我近乎喃喃地絮叨——我大概无话可说。“你说过。”“我没有依靠,找不到活的理由,我只能死。”她缄默不语,或许她的话已经溶解在风里。这个夜晚真实蹊跷,早春了却依旧寒意逼人,我感觉自己像杆枯死的芦苇,随时都有被折断的可能,然后死亡,风在吞噬我,我一点点地缩小,变成一粒尘埃,消散在风中。“我能躺在你怀里吗?我好冷,好累。”我是个真诚的人,不能骗别人,更不能骗自己,我必须说实话,这样才能安宁。她把我搂在怀里,我的头埋进了她高耸的的乳房间,一上一下,均匀而弹性十足。那是我的坟墓,是我皈依的家园,让我宁静,温暖。我闭上眼,期待着死在她的怀里。一股热量电激般通贯全身,让我生命有了力量。在这个漆黑的夜晚,我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光明。“我们做爱吧,就在这草地上。”她打破了沉寂。蕙花很香,让我窒息。我不会拒绝,我相信此时此刻我们是纯洁的,只有这样才配做爱,只有这样才叫做爱。她很认真地脱光了衣服,赤裸在草地上。她确实很美,丰盈的乳房,柔嫩的皮肤,纤细的大腿。我很激动,我第一次发现美的真实存在。我呼吸急促,不能自己。我慌张地脱了衣服,抱紧了她,眼泪夺眶而出。这是纯真的身体的结合,心灵的交流,孜孜以求的珍贵在这一刻被我拥有,我很幸福,尽管我不爱她。“我不爱你。”“我知道,我也是。”我很满足,没有道德的束缚,可以自由驰骋,灵与肉的合一。她落红了——这是她的第一次!我爆发了,把自己的精华毫无保留地给了她。那一刻,我们是整体。事毕后,她用脸庞温柔摩挲我并不宽阔的胸膛,我从肉欲的高山上滚落下来,表情像耶稣那样神圣和沧桑,世界一片虚空,我静静地躺着,身下潮湿,心中宁静,目光忧伤,一些念头在灵魂的最深处涌动,象渐渐迷离的夜空。几句诗沿寒风吹来,犹如天籁:我希望看到的一切都是鲜花尽管我时常触到这种味道诗人在黑暗处轻吟长诗:我只想在一个太阳日里看到凝血破裂人们可以走来走去选择或要何时隐去等待之路“我有男朋友。”“你说过。”这个并不重要。“你相信一个女人会同时爱上两个男人吗?”“相信。”这不是花心,可我不能这样做,总有一天我会屈服于很多东西,让我自私,独断,什么只有“唯一”。她睡熟了。我穿好衣服,帮她也穿好,守着她到天明,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不敢回头。第二天清晨旭日东升,照耀每张充满希望的脸。我不想死了,也不想念书,开始了流浪的生涯。我就要动身走了因为我听到那水声日夜轻拍着的湖滨不管我在车行或灰暗的人行道都在我的心灵深处听见这声音从此,我和“网”在也没有相见,我把她从“我的好友”里删除了。

  路人:男人和女人

  不要以为我能告诉你一个感人或者刺激的故事,不要以为我能把那晚描写得如同黄色小说一样令人浮想联翩,蠢蠢欲动,让您失望了,我没看到什么,真的没看到什么。

  那晚我刚嫖完妓,那个婊子真是他妈的恶心,干事的时候,她脸上劣质的粉霜掉得我一身都是,她用毛片和伟哥刺激我,让我象头发情的公狗一样疯狂。我没有一丝快感,虚脱和空虚侵袭着我,掏空了我的身体和心,我想吐,却吐不出来。我拖着僵软的腿路过那片氤氲蕙花暗香的漆黑的网友林,这个我很熟悉,每天都上演着惊心动魄的一见钟情的网恋,这个世界需要刺激和新鲜,就象我,有可爱的孩子和漂亮的妻子,但是我发现这个世界竟是如此的禁锢和苍白,我们被生活磨去了所有的棱角。我不能这样活,可我只能这样活。很奇怪,那晚我居然看到了一对男女旁若无人地在草地上做爱,近乎癫狂和陶醉,这没有引起我多大的性欲和不良的想法,他们也许只是和无数个空虚的生灵一样,寻找一点肉体的安慰。我很失落,有点嫉妒,我觉得他们很自然,很美。不可否认,在我看到所有女人的身体中,这个女人是最美的,性感不矫情,勇敢而不放荡,我喜欢这种女人,可惜,我周围的女人眼中只有我的钱和光着的身子。那个男人有点好笑,感觉在抽搐,我想到了当年插队时和村长的女儿在长满向日葵的野地里做爱的我,一样年轻,一样冲动,一样美丽。就这样吧,深夜了,我还得回家,还得跟老婆做爱,还要送孩子上学,然后吃饭,应酬,睡觉……我没有心思再谈这些无聊的事。

  画外音:好了,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无论怎样,我们都还活着。为了过去的,现在的,将来的我们,让我们朗诵首诗吧: 我曾和一个无形的人 握手,一声惨叫 我的手被烫伤 留下了烙印

   当我和那些有形的人 握手,一声惨叫 他们的手被烫伤 留下了烙印

   我不敢再和别人 握手,总是把手藏在背后 可当我祈祷 上苍,双手合十 一声惨叫 在我的内心 深处留下了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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